“如果不知道单于的下落，那你总该知道些其他的什么消息吧？比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有多少人马？有什么计划？”
沈括收起短刀，语气依旧冰冷。
将领缓了口气，眼神闪烁。
“我们只是奉命来这里劫掠一些物资，然后就回去。我们一共有三百多人，没有其他计划……”
沈括冷笑一声，“劫掠物资？我看你们分明是想掳掠我大秦子民！不说实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将领脸色惨白，汗珠顺着额头滴落。
“我说！我说实话！”将领语速飞快，生怕晚了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单于他早就离开了！去了其他的大营！”
“什么时候？”沈括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波动。
“好……好几天前了！具体去了哪里，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单于的行踪，我们这些低级将领怎么可能会知道！”
将领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拼命地摇头，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沈括眯起眼睛，审视着将领的表情。
他看得出来，这恐惧不似作伪。
他收回了刀。
刀锋离开皮肤的瞬间，将领仿佛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其他大营？哪个方向？”沈括继续追问。
将领哆哆嗦嗦地指向西方，“那边……小的只知道是往西去了，但具体是哪个大营，小的真的不清楚啊！”
沈括和侯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看来，想要找到匈奴单于，并非易事。
沈括冷冷地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匈奴将领，没有再理会他的哀求。
他走到那名秦国女子身边，将一件厚实的皮袄披在她身上，遮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阿月……”女子怯生生地回答。
“阿月，别怕，我们会带你回家的。”
沈括说着，示意侯宇将那名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匈奴将领提起来，当做人质。
侯宇二话不说，一把拎起将领，跟在沈括身后。
沈括则扶着阿月，谨慎地向帐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