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也不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可能家长那边压力真的挺大的吧。
“我突然跟你说这些,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庄楚问池镜。
“这得问你了。”池镜说。
“我不开这种玩笑。如果你觉得可行,方案执行之后我会安排好一切。”
池镜几乎一秒也没考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方案’,不过还是算了吧。”
池镜的回答倒是在庄楚意料之内,他比较纳罕的是,池镜听到他的提议,反应竟然那么平淡,甚至说不上有多惊讶。
不过,被拒绝,不在意是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
余闻嘉今天跟本科室友聚餐,吃完饭一伙人商量着找个地方玩玩。余闻嘉有一阵没见过池镜了,他知道池镜前不久出差了,但还不知道他回没回来。
自由的界定是模糊的,年少的时候总觉得长大了会更自由,长大以后才发现自由有着各种各样的界限。
余闻嘉年少时也有过毫无顾忌的一段时光。
那时候他很黏池镜,有事没事就会去家里找他,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多,也从来不会去想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会越界。
那时候哪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他喜欢跟池镜待在一起。
如今别说时时刻刻见面了,他连微信都很少主动发。过分在意界限,带来的就是无形的距离感。
余闻嘉跟在他几个室友后面,低着头给池镜发消息。
-还在出差?
半分钟后,池镜回复:回来了。
余闻嘉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回什么,本来他就是没话找话,他想了想,继续没话找话。
-在干什么?
池镜回:在酒吧喝酒。
余闻嘉皱了皱眉,顿时有话找话了:你去酒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