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同父异母的年幼哥哥鲜活的笑脸僵硬,惨白的躯体被白布掩盖,垂落指尖比雨滴更凉、更冷。
那个他要叫主母的女人将他推倒在地,愤恨的含着泪盯着同样年幼的他,仿佛在看垃圾。
大人间的恩怨,总要自私的牵扯到孩子身上。
“不”他想张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
血统不正——长子高烧去世,低贱、卑劣的的私生子,成功被带到明面上提拔为继承人,一定很得意吧?
素日温柔、漂亮的女人失去了所有色彩,用来割腕的刀跌在地上,血跟着流了一地。
他的母亲很有手段。
温热躯体靠近,死死攀住他的肩膀,满意的在他耳边低笑:“阿祁,我亲手为你争取来的。”
“我都是为了你,才会这么做。”
看来确实很得意。
低贱的血统,骨子里招致来的,也是低贱的血统。
痛意再次席卷,流经五脏六腑,耳边嘈杂,腕环摔落在地,依旧发出滴滴的红色预警,他吐出一口血。
浓厚的信息素再也没有任何阻隔,疯狂扩散。
门外跟着开始有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