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祁懒得管,也讨厌麻烦的人和事。
那几人不再说话,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开始连连道歉,结结巴巴的吵嚷声更盛。
江煜祁从那几张谄媚、讨好的脸上越过。
这几天本就躁动的信息素更加不稳,让听力,嗅觉,神经线感官都更加敏感。
尤其是对于味道。
闻着这几个在人群中玩过一圈的alpha身上混杂的信息素,江煜祁要吐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吐字凉薄:
“都滚。”
几个人面面相觑,露出带着几分惊恐,后悔的神情:
“是,是…”
这几人没再敢往前凑,知趣的退开,人头攒动的稀疏了些,留下片安全距离。
随着江煜祁厌恶的转回头,鼻腔里却骤然间传过一丝浅淡、若有若无的味道。
仿佛随时都要消弭,反复于这两日梦境——
江煜祁瞳孔微缩,猛的转头。
一道普通,修长的身影穿着侍从衣服,托盘在手中。酒杯微晃,酒液溅到指尖,顺着苍白骨节蜿蜒而下。
那道身影要一闪而过。
几乎是立刻,江煜祁扯住他的肩膀。
随即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普通侍从。
被骤然间一扯,酒杯再次摇晃,洒出来不少,酒香四溢,冲散了本就清浅的味道。
仿佛那一瞬间,只是错觉。
伴随着周围一小片区域,投来的怪异视线。
“您好。”
简逾面色不变,扶稳托盘:
“有事吗。”
江煜祁抿唇,松开手,转为插到兜里。
他的耳鸣声越加严重——也许真的是病症发作原因,引发的错觉。
alpha面色重新归于冰冷、黑沉:
“看错人了。”
简逾推了推细镜框,扯出抹公式化的笑。
似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接踵的人影错落,alpha垂眸,近乎粗暴的调整腕环,大步离开。
待打量到身上所有的视线消失,简逾才收起嘴角弧度,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