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舟气喘吁吁的冲回来,他奋力推开宿舍门,大声道:“简逾?!”
灯开着,但没有声音回复。
隐隐见浴室里一道人影。
他合上门,迈着慌张凌乱的步伐走进来,失声道:“是你吗?简逾…是你吗?”
“嗯?”有沉闷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乐知舟顿住,提到嗓子尖的心脏猛的放了下去。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刚打完基因组针回来,后颈钝痛的厉害,他眩晕脱力的坐到一边床上。
他带着哭腔道:“吓死我了…”
“我看论坛了,上面都是关于你失踪的消息…在路上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如果你不在宿舍,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模糊的视线下,浴室里那影影绰绰的背影也不清晰,玻璃门上有着蒸腾的小水滴,不断滑下蜿蜒水痕。
听到哭腔,那只手的影子顿了下。
随后握上了门把手,浴室的门被打开。
一阵水雾随之扑了出来。带着新鲜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好闻的清浅味道。
乐知舟鼻尖一动。
刚打过针的oga是嗅觉最敏感的时候,乐知舟不受控的身子前倾。
简逾穿着睡衣,毛巾搭在头上,蹭起两撮翘着,像只擦了一半就出来了:“我没事。”
他走到乐知舟面前,转了一圈,垂着眼认真道:“你看,我好好的。”
简逾想说,不要哭了。
在这个世界,他向来对漂亮oga的梨花带雨没什么抵抗力。
但自挨近了乐知舟,简逾发觉刚才还絮絮叨叨不停的oga现在一声不吭。
“…怎么了?”简逾脸色沉下去。
他抬手,去摸乐知舟额头,“是不是那个针的问题?”
乐知舟垂着纤长的颈,身子后撑避开,默不作声的捂住鼻尖,呼吸不稳,耳尖通红。
“简逾,”乐知舟偏头。
抬眼间,眼神似泛着水光。
“先别碰我。”
简逾指尖顿住。
他默默把毛巾搭到一边椅子上。
随后穿着拖鞋去抽屉里翻,拿出一整瓶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