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若看到了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你的眼睛……”逾白突然想起陈皮那双独特的灰蓝色眼睛，而眼前的陈小四，眼眸却是纯粹的如墨般漆黑。
如此近的距离，她能够确定，陈小四并未佩戴美瞳。在零几年，人的瞳孔颜色，理应是无法轻易改变的。
陈小四确实不是陈皮，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逾白只觉心口一痛。
她是如此希望陈小四就是陈皮，就如同当初，她不愿面对二月红的离世一般，她同样不想接受陈皮终会死去的事实。
然而，这世间万物，皆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没有人可以长生。
“你知不知道，陈皮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逾白本想挣开自己的手，结果陈小四握得更紧。
无奈之下，逾白索性不再挣扎，任由他隔着那层棉手套，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早些年受过伤，治好了就变成灰蓝色。”陈小四语气平淡，就像是在叙述自己的事情一样。
嗯？逾白怎么感觉这人对陈皮这么淡漠，陈小四不是陈皮养大的吗？说的像是陌生人一样。
“那陈皮有没有女人？”
“咳咳咳，”陈小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着急地自证清白：“没有，绝对没有，陈家宅子里根本没有雌性生物！”
“你急什么呀？”逾白看着陈小四慌乱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好奇。
“那你跟陈皮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有血缘关系，你真不是他生的？”逾白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劲。陈皮如今九十多岁，而陈小四不过二十来岁，若论辈分，陈小四更像是孙子。
“我……呃，陈家家事，不能外传。”陈小四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理由，他也不能明说自己就是陈皮，只能糊弄过去。
“切，不说就不说，我才不好奇呢。”逾白佯装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然而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酸涩。她总觉得，陈皮必定是有过红颜知己，才会留下陈小四这一血脉。这种莫名的酸涩感，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