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斜斜划过落地窗,何望辉的酒店房间飘着雪茄的苦香。
五十五岁的男人陷在鳄鱼皮沙发里,指间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他盯着对面轮椅上的年轻女人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当年从福利院把你捡回来,供你吃穿读书,砸钱捧你当画家,就这么报答何家”
周蕴扶着轮椅缓缓起身,红丝绒窗帘在她身后翻涌如血浪。
她忽然笑起来,眼尾泪痣随着面部肌肉颤动:“您为何领养我当真忘了你心里没数?”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扔到何望辉面前,泛黄的合影,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与她眉眼如出一辙,“刘蓉常年辱骂我,我摔断腿后您连夜把我扔进郊区公寓--现在倒摆起父亲架子”
何望辉猛地起身,水晶烟灰缸在梨花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要不是你挑拨离间,知许怎么会离婚!”
“您真以为是我搅和的“周蕴忽然贴近办公桌,茉莉香盖过了雪茄味,“您儿子半夜敲我公寓门时,可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我的腿。”
老男人颈侧青筋暴起,正要发作却被冰凉手指按住喉结。
周蕴不知何时绕到他身侧,吐息喷在他耳后:“小时候,您总夸我知恩图报……”她拽着对方领带往下扯,“用这种方式报恩,您不喜欢吗”
“混账!”何望辉扣住周蕴手腕,触到凹凸疤痕。
那是她少年时期留下的印记,此刻在他掌心发烫:“知许他……碰过你吗?”
周蕴的蚕丝衬衣开了两颗扣子,在男人膝头轻颤。
当他的手掠过她腰间的旧烫伤,战栗从脊椎窜起——这次不是伪装。
“你和她根本不像……”何望辉趴在她肩头含糊低语,却在撞见那双空洞眼眸时僵住。
福利院初遇时蜷缩在墙角的小女孩,此刻突然露出利齿,像捕猎的野兽用双腿绞紧他的腰。“当然不像,毕竟……”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录音界面红光闪烁,“我妈妈可没教过我怎么勒索养父。”
凌晨三点,周蕴站在浴室镜前冲洗身体锁骨下的咬痕其实是上周自己掐的,瘸腿是装的。脑子里还回想着何望辉的话:“我会让知许娶你的。不过,我叫你来,你就得来。”
镜中人勾起艳红唇角,接下来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