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奶声奶气的叫声中,韩宅铜门缓缓闭合。何知许摸到西装内袋的丝绒盒,天鹅绒包裹的粉钻婚戒硌得掌心发疼。昨夜在e酒吧,陪酒女把红酒泼在他身上时,这枚戒指从衬衫口袋掉了出来。
“林艺你够狠。”他望着三楼突然亮起的暖黄壁灯,喉间泛起铁锈味。月光将韩宅哥特式尖顶拉出狰狞暗影,三楼主卧飘窗闪过人影,雪色纱帘如婚纱逶迤落地。
陈宸嚼着口香糖返回游戏室,瞟见韩云洲站在露台阴影里。夜风掀起他黑色真丝睡袍,露出锁骨处新鲜抓痕。“人走了?”低哑嗓音混着威士忌酒气。
“车挪到梧桐道转角了。”陈宸抓起游戏手柄,“不过你真不打算告诉嫂子?何家老太太确实病危了。”
韩云洲晃着水晶杯,琥珀色酒液撞出细碎浪花:“何及家人如此薄情,七年虐待小艺,他们配吗?”他突然轻笑,仰头饮尽残酒,“派两个人盯着,别让脏东西碰了小艺的车!”
此时宾利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林艺把睡着的布偶猫放进藤篮。
电梯镜面映出她锁骨间的粉钻项链,水滴形主石随着步伐轻颤,在冷光里漾出星河——这是今早韩云洲扣在她颈间的,说是抵昨晚在韩家人面前受的气。
“太太,有您的加急信件。”管家捧着鎏金请柬欲言又止。林艺扫过落款处的何氏家徽,指尖在“八十大寿“上停留半秒,随手将请柬丢进碎纸机。
齿轮转动声惊醒了布偶猫,它扒着藤篮奶声奶气地叫。林艺弯腰挠猫下巴时,蓝钻坠子垂进雪白绒毛里,映得她眉眼如淬冰霜:“乖,明天带你去绝育。”
……
夜色裹挟着霓虹吞没了整座城市,蓝调酒吧的玻璃幕墙外飘着细雨。
何知许松了松领带陷进卡座,琥珀色酒液在指尖晃动,倒映出他眉骨处那道三公分长的旧疤——那是那次出车祸之后留下的。
“何总好雅兴。”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混着香奈儿五号的气息逼近,程雪薇将红丝绒手包甩在桌上,猩红色指甲叩了叩他面前的威士忌杯:“怎么,在这里扮演深情人士?睡完养妹还要立牌坊?“
何知许仰头饮尽杯中残酒,玻璃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程小姐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