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饿得喉咙里伸爪子了,此时闻见饭香哪里还忍得住?大口嚼着白面馍馍,不顾滚烫的粥就咽了下去。
刘洪以前在京城当校尉时,巴结他的人无数,也算是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那些食物,在眼前这一碗小米粥面前,却显得那么单薄。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着这碗滚烫的粥,竟烫得他眼泪直滚。
宋雨惜望着吕屠相视一笑,又给刘洪添了几碗粥和馍馍后,这才刚好打了个底。
正当宋雨惜要继续给刘洪添粥时,被吕屠伸手拦下:“饿太久的人不能吃得太撑,不然伤及性命。”
刘洪此时尽管意犹未尽,却也抱拳道:“郡主,吕大人说得不错,曾经我就见过三日没吃饭的人,在饱餐一顿后暴毙而亡,我不能再吃了。”
“郡主,您是嫁给吕大人了吗?”
“是的,相公待我很好。”随后就将那日在武川菜市口,被吕屠迎娶走的事情。
刘洪听完肃然起敬:“幸亏有大人相助,要不然郡主如果那样的话,我等跟随在少将军麾下的人,哪怕就是死后都没脸去见少将军!”
宋雨惜在旁听得泪如雨下,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刘洪虽然之前在南衙禁军中地位不高,可他和其他兵卒哪怕被牵连,在流放的路上也在尽最后一片忠心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宋雨惜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俯在吕屠肩头。
吕屠安慰了一会,这才将宋雨惜的情绪稳住,随后郑重地冲刘洪鞠躬道:“多谢刘义士!”
“老将军和少将军对我等不薄,理当如此!大人这样我愧不敢当。”
吕屠将他扶着坐下,询问道:“今日跟随回来的弟兄们,都是自己人?”
刘洪点头:“是!可惜三个月前我们还有1000人,有的死于疾病,有的死于乌丸人之手,眼下只剩我们200弟兄了。”
说到悲情处,刘洪情绪也随之激动,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吕屠对宋雨惜说道:“拿些药来,他们多半是感染是肺部。”
“相公,这药还能医肺部?”
刘洪更是万分惊喜:“大人,你是说你会医术?”
宋雨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