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余光时不时微微扫她一眼。
直到这一刻，他才察觉到她的情绪很低落，那种平静的沉默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感。
“怎么？还在生气？”
顾青柠的目光依旧盯着窗外，没有转过来。许久，她才轻声问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墨瑾川，你会骗我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没有回应。
墨瑾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指节泛白，许久，嘴唇动了动：“我其实”
"我想喝酒。"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墨瑾川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他微微侧头，看了顾青柠一眼，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
帝景湾的地窖里，昏黄的灯光洒在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顾青柠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动作有些急切，仿佛想要借着酒精的麻醉来逃避些什么。
脸颊渐渐泛起酡红，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墨瑾川坐在不远处的高脚凳上，低垂着眸子，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在杯中晃动，泛起一圈圈涟漪。
许久，他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侧目落在顾青柠微醺的脸上，声音低沉平稳：“喝醉了吗？”
顾青柠酒意上头，眼尾微微泛红，却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继续往嘴里灌酒。
墨瑾川起身，几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红酒。
动作有些迅速，酒杯中的液体晃动了几下，险些洒了出来。
“我没醉，没醉我还能喝”
顾青柠摇摇晃晃去夺她的酒杯，脚下踉跄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直接跌进了墨瑾川的怀里。
墨瑾川把手中的红酒杯扔下，一只手把桌子上的杯子挥开，掐腰把人抱在坐桌子上坐着。
眉头抵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眸子里情绪意味不明，“不开心？嗯？”
顾青柠迷离的眼神看着他，鼻音发出一声轻哼：“嗯。”
墨瑾川仰头，闭了闭眼，“还喜欢江晚舟吗？他一出现就能影响你的情绪？”
顾青柠头昏昏沉沉的，毫无意识地回答，“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