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根本不是在说她,而是在说她身上的衣服。
她尴尬一笑,“是啊,本以为将军只会选玄色的衣衫呢。”
“女子如花,不同与男子,还是穿些颜色的好。”这话他没细想过,直接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钱芊芊摸不准这算不算是夸奖,毕竟多半时候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未免引起方才的尴尬,打趣道:“我却以为将军从未把我当成过女子。”
“先前确实如此。”萧墨寒展现出难得的坦诚,“你那时候分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就同这荷花一样。”他抬手扶在上面,轻轻一撩,又发乎情止乎礼地将手收回,“如今在这镇中、州府换做男儿身走一遭,沾染了红尘俗气,就便今时不同往日了。”
钱芊芊羞赧地埋下头,这若还不是再夸她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将军谬赞。”
萧墨寒唇角一勾,“今日是不是还要去天悦?”
“正是呢,去和穆老板商定些细节,今日该能落成,明日回去。”钱芊芊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忽然将所有的行程和盘交代了,就像是多希望萧墨寒同自己一道似的。
“我便不同你一起了,朝中反对各项新政的呼声日渐猖獗。这奏章需得我亲自护送,否则怕是到不了陛下手上。”萧墨寒反身在武器架上抓起一把长刀,对着空气挥舞一番,“陛下正巧也想召我回去好好治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
“何时回?危险吗?”钱芊芊上前几步,眸中尽是关切。待她发现自己管顾太多的时候已经晚了。
萧墨寒一个箭步上来,逼得她向后一倒,顺势就揽住她的腰,“怎么?舍不得本将军?”
“没有的事,不过是担心救命恩人的生死,朝堂之上风云诡谲,不比战场安全。”钱芊芊虽如此说,眼神却不怎么敢直视萧墨寒,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沉溺其中说了些不该说的。
萧墨寒颇为落寞的发出一声“哦”,然后就松开了她,“你且宽心,论武,放眼整个朝野比得过我的怕是一个也找不出;若论文,本将军虽不敢说自己有冠绝古今的才情,至少也不逊色于谁,他们若是要斗,咱们就比一比。”
这样说来,萧墨寒此去怕是起码要一年半载,那便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