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动作轻一点,这些碗盆可不是你手下的兵,随便怎么折腾都行的。”
萧墨寒回头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停下,一脸严肃:“手下的兵,我待他们极好。”
钱芊芊一愣,随即笑开。
鲜少见他为自己辩驳过什么,但一涉及到手底下的兵,却一脸严肃,看来他待自己的兵的确是极好,容不得人随意揣测。
“好,是我不对,那能烦请你对这些锅碗瓢盆和对你的兵一样,细心爱护吗?”
萧墨寒这才点了点头,手底下的动作放轻。
他生疏的摆弄着这些碗筷,突然问道:“不生我气了?”
这一趟回来他已经准备好继续听她的冷言冷语,继续接受她不给他好脸色看,但不知为何,她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
萧墨寒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索性停下来看她,双目定定的。
钱芊芊沉默了会儿,如实说道:“穆老板同我讲了那人的身体情况,虽然不能没有隔阂,我便觉得好受了些。”
她当时也猜出那人身体有恙,却猜错了方向,以为他是寻花问柳患了什么难言的不治之症,却不想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那处直接废掉了。
而关于此事,萧墨寒从始至终,也没有提起半个字。
她抬头不解的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
萧墨寒斜了她一眼,故作轻松的反问道:“你当时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解释?”
他收回眼,一转头却换了副面孔,愧疚与后悔横生,爬满整张脸,双手浸泡在锅里,隐隐发颤。
不是她听不听得进去,是他自知此事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他身有罪孽,不是钱芊芊不肯原谅他,是他自己不愿意原谅自己。
最初他也认为,一个断了根的男人有何惧怕的?但当她说自己差点死在那人手里时,他才惊觉,毁掉一个人的方法不是只有一种。
他把算计落在了她的身上,就是错了。
“芊芊。”他蓦地沉重的唤了声,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给我一次机会。”他顿了顿,战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此时在一个没有危险与杀伤力的小女子面前,从身体里蔓延出一股紧张与担心:“不管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