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终究勉强,劳烦宫主转交罢。”
说罢,付衡子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齐修望着付衡子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该怎么给陈疏言呢,又是一桩因果。
嫡传弟子之后会有单独觐见宫主的环节。
守真殿内檀香袅袅,陈疏言垂首立于玉阶之下。他今日换了嫡传弟子的云纹锦袍,腰间悬着的青玉腰牌轻颤,倒映着殿顶九重藻井的流光。
“抬起头来。”
齐修的声音似玉磬敲冰,陈疏言抬眼望去,只见这位青羊宫主趺坐在云母榻上,十指正把玩着枚赤红玉髓。
“此鼎名唤九阳锻骨。”齐修广袖轻挥,一尊青铜方鼎轰然落地,鼎耳雕着的狻猊兽首突然转动眼珠。
“本座观你筋骨清奇,却灵根有限。说实话修仙一途难有所为,不过倒是个炼体的好苗子,可以多加偏倚。”
陈疏言盯着鼎腹斑驳的雷纹,突然想起庶务峰膳堂那口炖百人份灵米炼制辟谷丹的大锅,这玩意怕不是从哪个上古灶君庙刨出来的?
“宫主厚爱,弟子惶恐。”他嘴上谦卑,眼神却绕着鼎身转了三圈。当探到鼎底暗刻的“斩妖司丙寅年制”时,倒有些无语。
该不是拿斩妖司熬炼精血的刑具充锻骨鼎,当真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