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夜夜笙歌,极尽风流可有太大不同了。他偷瞄了闻人卿一眼,却也不敢再问。
闻人卿没有感受到投过来的目光,他接迎着吹过来微冷的风,感觉宁静了些许。
要转秋了,闻人卿想着。秋天可是萧从容最喜欢的季节,他记得她说秋日丰收,农忙得到回报,秋天盛开大把大把的菊花,占了梅兰竹菊里的菊,他记得她说要极尽风雅。
往事好像过去了许久,可是留下的故人却一直记得。闻人卿甩了甩头,跟提灯的小太监说,“去御花园吧。”
“喳——”小太监拉了长调子,语气颇有些守得云开的喜悦,麻利调转了方向,提灯摇晃的更厉害。
风萸行至御花园的亭子中,此亭有一妙名,叫衔月亭。只因在这里能看到清澈湖水里的明月,有人说看到龙从湖中起伏,因而赐名衔月亭。
真假不知,但此处却是观湖的绝佳方位。平静的湖水如同一面大镜,风乍起,将镜子吹出根根涟漪。借由月光,波光潋滟。
风萸坐在亭子间,想起了一首小调。他们曾琴瑟和鸣,弹奏过这曲。既然追忆过往,那不如追忆个痛快。
反正四下无人,反正……她也醉了。
风萸缓缓唱起那首小调,她的手抠着亭子的柱子,腿微微的前后摇摆,难得天真烂漫,仿佛她还是那个刚入宫,享尽富贵荣华和美好爱情的少女。
她闭着眼睛,遇到想不起来词的地方就哼着过去。
曲子融于黑夜,融于镜花水月,融于从前荒芜的岁月。风萸不停的唱着,直到不知不觉唱出了眼泪,她不自觉的流着眼泪,就好像她不是悲伤,而只是流在她脸上的水。
此时,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终于踏进桥,闻人卿当然听到了那亭中歌唱的女子。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只看得见那一身白衣,加上那首熟悉的曲子,恍如隔世的奇幻。
闻人卿不敢再前行,他不敢再踏出一步,他怕一冲动那人就不再那里。月亮不再躲在云下,照亮这夜。他微抬起左手,再多一个人都是赘余。
太熟悉了,好像是在做梦。是梦也好,闻人卿宁愿长梦不醒。
那女子不再唱了,似乎也发现了桥上的人。御花园花香馥郁,月行偏东,光华已然变得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