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萸因为久跪已经失了力气,膝下是千斤重,她憋着劲想要站起身,又差点再次跌落。
“皇上,宋贵人……”如璃对闻人卿的解围表示不悦,又不敢发作,使了个眼色让宋贵人当挡箭牌。
雨水浸润了风萸的衣衫,湿哒哒的内衫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甚至能看到黄色的内衬。风萸一手握着臂弯,冰凉的雨水让她忍不住哆嗦。
“到亭子来。”闻人卿心有不忍,看着风萸对一众人说。
浩浩汤汤的一大群人挤进了窄小的亭子里,雨没有变小的趋势,轰隆隆的雷声像是在蓄势待发的战车。
“宋贵人,是你受伤了?”闻人卿双手搭在膝盖上,食指有节奏的点着衣服。
宋远桥头是低垂的,面色苍白,她眼无聚焦的看着亭里的砖地。听到闻人卿叫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一瞬又迅速的低下去,小声说道,“回皇上,是。”
她不敢多说,皇上一旦来审讯性质就变了。若是如璃被皇上信任可还好,惩罚也就与她无关。要是皇上知道这是个请君入瓮的骗局,以如璃弃车保帅的无情,倒霉的也肯定就是她了。
闻人卿冷淡的看着声音细若蚊蚁的宋远桥,剑眉蹙起,继续问道,“如妃说,是容贵人对你动用私刑,是么?”
宋远桥抬头看了一眼如璃,却被如璃拽了下衣角。她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道,“……是,八日前臣妾和容贵人一起去赏月,在那里起了争执。容贵人将臣妾推倒在地……”
风萸嗤笑一声,纤纤玉指掩住半个巴掌小脸,在亭中这笑声尤为刺耳。
“容贵人,宋贵人都这样指责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么?”如璃没好气的插了一句。
“臣妾没有做过,自然不会承认。就算是臣妾所为,又是为何八日后才找如妃娘娘做主。另外宋贵人的伤大可差太医看看,八日的瘀伤,必是青中泛紫,中间还带有瘀斑。”风萸应答自如,完全没有被如璃的气势压垮。
纵然后宫皆知她与宋贵人不和,但这时间点太巧合,如璃实在是太笑看她了。
“传太医看宋贵人的瘀伤。”闻人卿向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不一会,闻人卿紧接问道,“既然是八日前之事,为何今日才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