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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璃接过丫鬟,给闻人卿一一布菜。她为了知道闻人卿喜欢吃什么,下了不少的功夫。她丹唇微启,柔媚的笑道,“臣妾特意嘱咐小厨房多加几勺糖,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你有心了。”闻人卿放下玉碗,伸筷夹别的菜肴。
“臣妾看皇上面色不好,始是国事操劳。”如璃担忧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闻人卿,内心涌上一股心疼。旁的嫔妃可能是为了某些目的入宫,可她是真心爱慕面前的男人。那些人都没能照顾好他,如璃看着闻人卿越发瘦削的脸,分外心疼。
闻人卿撂下碗筷,看着如璃说,“一会你给朕捏肩,最近太多事。”
夜色迷离,飘渺的云像是给夜空罩了一层细纱,秋后的蝉还在咿呀不知疲倦得唱着歌。
“皇上……臣妾听说淑妹妹父亲被大理寺关押……”如璃分轻重缓急地揉捏着闻人卿的肩,到了晚上,她才想起淑妃一早拜托她问的问题。
闻人卿半昧的眼睁开来,他面色冷了下来。修缮大桥是国之重事,江浙多梅雨季,也经常发洪。大桥年久失修,巡抚偷拿公款,中饱私囊,这细推敲连带的人就增多了。那淑妃父亲屈打成招,一招就招了一整个名单。他看着那名单,别提多愤恨。
原来外表老实的人不一定做好事,不顾民生,枉论当年书生意气,皆是为民。闻人卿冷声说道,“是,如何?”
闻人卿把如璃的手捉住,将一双柔荑盘在一起。
如璃笑了笑,低垂着眼,用手抠着闻人卿的手心,“巡抚大人兴许是被人所陷害……”
“你是这么觉得?”闻人卿脸色骤然变冷,甩开了如璃的手,站起身看着她。那双眼神里似乎布满寒霜,仿佛下一刻就要穿透如璃的身体,将她暴露在刺骨寒冰里。
“大理寺当然公正严明,可也难逃屈打成招……”如璃瞟到闻人卿的脸色,也不再说话了。
她深知自己说错了话,眼里不由得有些愧色。果然帮淑妃是下下之策,她正这么想着,那人已经是暴怒之相。
“你当真以为他就一点错没有?大理寺审他审了近半个月,涉及的名单足有一张纸那么长。江南泄洪,没有大桥,那些黎民百姓又该何去何从。”闻人卿手一端,对如璃的说情非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