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京低声说。
他觉得,事情或许不会有那么严重,人无法得到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这种的眼界也就止步于十几二十两银钱罢了。
“这活生生性命的背后,或许是一条瘦骨嶙峋的老狗,也或许是将来一次又一次被抛弃的幼犬。”温仪景却异常冷静。
选多还是选少的生命抉择,温仪景发现自己时常无法全都要。
“如果今日我如他所愿出了高价,那么他回去之后会不会迫使家中的母犬再次配种?然后故技重施?若下一次没有和我们一样的人路过呢?又或者,这一次,本就是故技重施。”温仪景选择放弃这一窝幼犬。
就像是她推动判决拍花子死刑,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放弃了已经被拐走去往买家路上的可怜人。
“可如果这一次哪怕失败,他也不会就此收手,该如何?”萧玉京懂了温仪景的坚持,很多事,人难免要做出取舍。
“无法找到正经买家人,家中驯养一条成年犬日子已经是拮据,若是成年犬有孕,大多食量会有所增加,他们负担不起这样的风险。”温仪景听说过,有些家人为了避免自家母犬怀孕,会在那几天始终拴在家中,直到母犬过了发情期。
计划之外的幼犬,大多数还是没有经验的农户。
青鸾推来了拦上来说八两也可以的汉子,跳上了车辕,挥动马鞭。
他还有些舍不得方才自己亲手救活的那只幼犬,可太后娘娘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五两银,五两银也行!”汉子追着马车跑,在窗户边上喊着。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不甘心。
青鸾马鞭嗖的一声落在汉子脚边,尘土飞扬,汉子终于停了追车的脚步。
“你可有想过,或许他会有继续帮助的难言之隐?”萧玉京突然又问。
温仪景闭目养神,语气平静,“有隐情从来不是坑害别人的理由。”
她也在想刚才自己掌心里逐渐变得有呼吸的幼犬,软萌萌的,那么可爱。
萧玉京嗯了一声,“若是鸡舍老板也坐地起价当如何?”
“若他用多收我的银钱,去填补穷苦的百姓,给了又如何?”温仪景对此却又格外大方。
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