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京故作淡定的一只手将毛巾抖开搭在腿上,只是茶壶盖和茶身细微的碰撞声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温仪景扫过毛巾盖住的地方,诧异的眉尾上扬,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有别的想法?
毕竟不久前下车的时候,他刚拒绝了她同眠的邀请。
“小顺子,给公子拿一个茶杯过来。”温仪景走到窗边,朝着外面扬声吩咐,随手拨弄着桌上盛开的天竺葵。
院中传来小顺子的脚步声,而后隔着一排小竹林她便看到了小顺子小跑着去堂屋的身影。
这一小排的竹林设计着实巧妙,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是站在窗边却可以看到院中的情景。
蛐蛐儿时不时地发出叫声,夜风吹动竹叶。
温仪景对着小竹林出了神。
脑海中萧玉京坐在轮椅上汗湿衣襟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见过许多军营里赤膊训练的男子,一个个大汗淋漓,黢黑如炭,站在点将台上远远看到都觉得臭烘烘的。
那一身的腱子肉有的更是健硕到辣眼睛,疙疙瘩瘩毫无美感可言,只有一身的力量和搏斗技巧能让她刮目相看。
可此时背后的萧玉京和那些人全都不一样。
薄唇微微张着,因为运动呼吸比往日都更重几分。
冷白的肌肤上泛着红晕,细微张开的毛孔,滑落的汗水消失于衣领处,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清冷幽香。
单薄的中衣紧紧贴合流畅的肌肉线条。
因为被人直勾勾盯着看而局促地握紧了轮椅,胸口起伏也更剧烈。
无一处不充满着诱惑。
听到小顺子跑过来的脚步声,混杂着布料摩擦的声音,温仪景唇角微微勾起。
没有回头,伸出手扯下窗外一片竹叶,随口问,“对于这里,可还满意?”
她深夜过来真的只是想看一下院子的布局,问一下萧玉京是否还有别的需要。
毕竟这是她精心为他安排的,还是希望他会喜欢。
看到刚才那让她气血上涌的一幕,实属意外。
萧玉京已经趁着她背过身去,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扯下了外袍,披在身上,遮住了几乎和肌肤完美嵌合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