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文士无话可说,只好退了回去。
邑民们互相低声议论,而木修此刻甚是得意,以他多年的经验,对付一些贱民还不是牛刀小试。
天上的太阳被阴云遮住了光芒,正如这一场对峙也陷入了沉闷。
然而,木修从起床到现在,未曾吃过丁点水食,尤其是昨夜连御二女,让他更觉得腹内饥饿难耐,无奈之下他先是打破了现场的沉闷:
“各位父老乡亲,我劝大家还是回去吧,当下正直春耕忙时,为了一个小小的死奴,不值得,还请各位乡党速速归去,也好应付春耕。”
“你不放人我们就不走,天神保佑,保佑天佑之人平安无事,保佑我们今年风调雨顺!”
不知是下面哪一个人说了一句,其他人都跟着符合,一时间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上,朝天参拜,有的人甚至都带来了檀香,就地焚了起来。到了最后大家都席地而坐,把整个有司府围得水泄不通,扬言不把旁山风放出来就不散开。
木修看了这一幕,心情更加不好,甩袖冷哼一声回了内宅去用膳。
有司府外,邑民们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期间不停的有其他村邑的人前来,起初是妇女孩童,都是为家里男人或父亲送汤食而来。
这些人回去后,又将丁甲邑有司府发生的事互相传告,渐渐地更多的人来到了丁甲邑,大家席地而坐,一围接一围,到了申时,有司府门外聚集的邑民人数达到三千人之多,几乎整个姬虔封地里接近三分之一的农人都汇聚在了这里。
而坐在有司府里的木修,越来越坐不住了,已经摔了四次茶碗,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走到这一步,三千多人聚集在一起,只是为了救一个奴隶。
他很清楚,如果这些邑民手里有武器,那整了姬虔封邑都会被颠覆,而且这些人连春耕都不做了,再持续闹个一两天,势必会影响今年的年成,而主上这几年励精图治,开源节流,延揽饱学之士,大力推行计然之策(计然,就是经济类的学问。),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子民因为他木修而耽误生产,就是木修有十个头也不够砍。
木修越想越害怕,这其中的联系牵扯甚大,自己如果处理不好便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