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修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失神落魄的样子,心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真的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睛看着木修道:“今日之事是对你小惩大诫,如果是主上亲来,你早就人头落地了。念你往日对主上还算忠心不二,今日之后你就随我回邑城,主上身边虽然宾客众多,但向你这样能跑腿的倒没有几个。不过得提醒你一句,伴君如伴虎,以后别耍你自己那点小聪明,此事就此罢了!”
木修听了坤谱之言,转念一想,立刻喜笑颜开,急忙给坤谱磕起了头来:“谢先生救命之恩,木修就是做牛做马都无以报答先生,而今又带小的去邑城长见识,先生就是木修的再生父母,木修定当誓死相报先生之大恩。”
“好了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之前交待让你派人回邑城,明天带两个医匠过来,都办妥了吗?”
“先生请放心,木修已经派了三名邑卒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邑城,明日一早便可回来。”木修站了起来,稍微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和衣裳,这是起码的礼节,正所谓:与圣人曰,不可废服貌!
“想那几名邑卒带着我的书信连夜赶往邑城,主上见到我的书信,自然就会明白今日之事。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先下去休息,待明日,你就收拾行礼前去邑城,带着我给你的书信去邑宰府,他们会安排你住下,我还得再过两日才回邑城,好不容易下来一趟,不在这乡野间走坊一二就枉来这一遭。”
坤谱说到最后,目光透过庭院,似乎已经看到了远方那一大片的井田,人们鸡犬相闻,田间阡陌参差,多么让人怀念啊。
二月二十七,小雨。宜,纳财,动土,求医,安葬。
忌,出征,祭祀,交易,婚嫁。
旁山风此刻正躺在土庐里的炕上,屋内炉火斑斑,屋外春雨潇潇。九风燕儿由于一夜未睡,也蜷缩在炕的一个角落里,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躺着的旁山风,在卯时这一刻,脸色赤红,双唇紧锁,眉头一皱,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这里?”旁山风问躺在不远处的一个人,那个人也和他一样躺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姓……你就叫我莫离吧。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