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定没有说什么,只是捋着短须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阿爹,我知道了您要问的感想是什么了!”
“哦,聆儿有所悟,为父当洗耳恭听,不妨道来!”隋定正了正身子道。
“山河秀兮,苍生所愿。倩女灵兮,君子以乐。芳华葳蕤兮,娥娘以名。雨蒙飞烟兮,稼穑为开。晨晖相伴兮,祸福相依。辉煌染色兮,稚子相逐。风云变色兮,井田枯槁。我王不怒兮,社稷泠明,诸侯剑舞兮,庶黎疾苦。大夫谄媚兮,天渊地覆。王公淹没兮,华夏厄难。”
“阿爹可知这一首歌赋是谁写的?”
“这歌赋辞藻虽不华丽,但贵在真心,忧国忧民之意甚是难能可贵。为父猜测这歌赋定是一位饱学之士所为,而能有如此胸怀的,且又是聆儿你让为父猜测之人,定是他与我们相熟,为父心中已有人选矣。”
隋定捋着短须口中喃喃细语,面上却显出把握十足的样子。
“阿爹所猜究系何人?”
“定是你长孙世伯家大公子长孙雪融所作!”
隋定斩钉截铁的回道。
“我就知道阿爹你一定会猜错。长孙大公子雪融虽然自幼天赋异禀,更是学问通达古今,但这歌赋却不是雪融哥哥所为,而是其小妹良玉姐姐所作。”
隋定吃惊的目瞪口呆,他着实想不到这个女娃有这般才志,虽然这良玉女娃自己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比自家聆儿年长了半岁,到如今看来良玉女娃已经深得乃父之风,而自家聆儿却令他忧思不已。
“真想不到哇,你长孙伯父竟福泽深厚如斯,五个儿女各个才华馥比仙穹,令为父煞是艳羡非常呀。”
“阿爹看你说的,说的聆儿有甚不堪似的,聆儿之所以诵出良玉姐姐的歌赋,就是想用来告诉阿爹,这一个月来聆儿的涉世感悟。虽然聆儿自幼散漫惯了,没吃过什么苦,但这次出来随阿爹行走,聆儿才真正理解了活着不容易,生命真的很脆弱,看到了好多凄惨的结局。”
隋定看着女儿又啜泣出来,右手抚着隋聆的头,心里不免难过,这一路出来,虽然仅有一个月,但这一月里行走了三百余里路程,遇到劫匪四起,沿途杀伐战俘虐待奴隶之事更是司空见惯,但让女儿感到崩溃的是随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