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百无聊赖,坐在龙椅上都觉得硌屁股。
“吾皇圣明!”
金銮殿的梁柱被声浪震得簌簌落灰。
八十岁的老太傅颤巍巍出列,雪白胡子激动得直抖:“王将军十日平倭,实乃陛下洪福齐天!”
“何止洪福!”兵部尚书扑通跪地,“陛下用十万大军压境,正是兵法所言‘泰山压顶之势’!”
“要我说还是陛下英明!”礼部侍郎的玉笏板差点戳到同僚鼻子,“当初说要派鲁班大师,某些人还嘀咕工匠上不得台面”
陆渊的指甲在龙椅雕花上抠出深痕。
他盯着底下此起彼伏的乌纱帽,原本以为会看见无数张嘴在啃噬王朝根基。
他觉得啃得越欢实越好。
可现在,怎么没一个人骂他鲁莽。
“陛下!”严松突然出列,“十万大军封赏约需八百万两,如今国库”
殿内骤然安静。
和坤的胖脸在琉璃屏风后若隐若现,手里算盘珠子捏得死紧。
“和爱卿。”他突然点名。
正偷擦冷汗的和珅差点摔了玉笏:“臣在!”
“封赏将士要多少银子?”
“按制需八百万两”和坤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瞥见皇帝平静无比的脸色,突然福至心灵:“不过将士们忠君爱国,想必愿意分期领赏!”
满殿哗然。
陆渊突然拍案大笑,震得九龙冠珠帘乱颤:“好个分期!可这次,朕却不愿意。传朕旨意,淮南盐税加三成,江浙织造添新捐,就从今日开始征!”
“陛下不可!”户部老侍郎直接扑跪在地,“如今春耕未收,商路”
“商路不是有六大世家么?”陆渊踹翻香炉,灰烬洒在卢彦他爹的朝靴上,“昨夜卢家还捐了三船药材,这等忠良,定愿替朕分忧。”
和坤突然悟了。
皇帝这是要逼世家狗急跳墙啊!
他扑通跪下,声泪俱下:“臣附议!”
“臣附议!”
……
陆渊笑出声。
他刚才念的淮南和江浙一带,盐和织造都把持在世家手里。
与其说是对民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