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宝珠这么说,众女神色各异。
有些面露担忧,有些冷漠若无事发生。
沉默中,卢玉簪轻笑出声。
众人惊愕目光中,她慢条斯理抚平袖口褶皱:“诸位可莫要自乱阵脚,陛下如今可是故意晾着我们,等我们自乱阵脚相互攀咬。”
“妹妹的意思是?”
刘夫人倾身追问。
“咱们这位圣上啊。”卢玉簪葱指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圈,“就像猫戏老鼠,等着看咱们垂死挣扎呢。咱们倒不如主动献金赎罪?”
王若兰苍白的脸泛起潮红:“可这岂不是认罪……”
“认什么罪?”
卢玉簪轻挑眉头,“咱们这是替君分忧!出了拿银子,刘夫人捐粮,孙夫人献布,再让赵妹妹组个粥棚。陛下既要贤名,咱们就给他泼天的美誉!”
孙夫人金簪“当啷”落地:“疯了吧?白花花的银子……”
“总比掉脑袋强。”李少奶奶深思熟虑,叹了口气,“等百姓歌功颂德时,咱们才能哭诉加税之苦。陛下若还要脸面,自然得让步!”
刘夫人思索片刻,立刻打定了主意,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就这么办!咱们六家凑个数,不信喂不饱……”
“夫人慎言。”
卢玉簪用手点了点唇角,“这是忠君爱国捐,要敲锣打鼓送进宫门口的呢。”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每家五十万两。”卢玉簪蘸着茶水在案上写下数目,“明日酉时前凑齐,用红绸扎着,恭恭敬敬送进宫门。”
“五十万?!”
孙夫人猛地掀翻茶盏,翡翠耳坠撞得叮当响。
“我们孙氏商行上月才被抄了三条盐船——这钱,也太多了些,陛下筹备选秀才集了几十万两,我们加在一起要吐出三百万,你疯了?”
“三条盐船值几个钱?”赵宝珠绢帕绞得死紧,“我爹在地牢咳血都快死了!你们要见死不救,就别怪我们赵家翻脸不认人!”
刘夫人肥厚的手掌按住她肩头:“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五十万两足够养数万精兵,陛下尝到甜头只会变本加厉!”
珠帘忽被风掀起,露出安明月把玩的手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