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挤在殿里成何体统!”
见陛下说完话后,殿内气氛诡异。
魏忠贤甩着拂尘横在殿门前,“陛下龙体要紧,诸位大人排着队进来说话。”
见状,众臣子才退下。
只有武太后巍然不动,冷着脸色站在陆渊身前。
魏忠贤的脸笑出十八道褶子,“太后娘娘您瞧,陛下这都累了,怕是也说不了话。”
武太后凤眸扫过满地狼藉,佛珠咯吱响:“哀家倒要看看,皇帝是真的不听哀家半句话,还是浑然不把皇室血脉放在心里。”
“母后说笑了。”陆渊跷着腿,“朕哪里不关心皇室血脉了,这不是还有好几个孩子嘛。”
“你!”
武太后噎得倒退半步,指着门外,字字恳切:“蓉妃刚醒就抱着皇子要求您别去,丽嫔哭得动了胎气,王美人……”
“那不正好?”陆渊吐出瓜子皮,“等朕驾崩了,您抱着孙儿继续垂帘,岂不美哉?”
满殿抽气声里,武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混账!先帝当年……”
陆渊浑然不觉,甚至还笑了一声:“有这闲工夫,母后不如多教教她们怎么带孩子,省得朕真出意外,这群寡妇连皇子都照顾不好。”
“昏君!”武太后直拍桌子,眼睛里又是愤怒又是惊愕,“你当哀家……”
“好了母后,没事您就先回宫休息吧,朕还没死呢,后宫不可参政,您要是实在闲着没事,看看那些妃嫔和子嗣,正好挑个喜欢的,日后还能辅佐一番。
从没想过陆渊会这么直接,武太后被气得拂袖而去。
“陛下这嘴……”
魏忠贤捧着新沏的君山银针咂舌,触及陆渊神色,又慌忙闭上嘴,“老奴方才看见张相爷不知跟和尚书聊什么呢。”
话音未落,张二珂拽着和坤走进门槛。
左相官帽歪到耳根,户部尚书胖脸憋得紫红,活像两颗撞在一起的汤圆。
“陛下!您休息够了吧,老臣夜观天象……”
“说人话。”
“御驾亲征实乃下下之策!”张二珂从袖中抖出舆图,“您瞧,从飞云渡出海到九州岛要走至少半个月,这期间若胡人破关、北疆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