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梗阻……”
陆渊用朱笔在倭国位置画了个叉:“爱卿觉得,是北疆饿疯了的狼群可怕,还是枕边淬毒的匕首可怕?”
和坤绿豆眼倏地亮了:“陛下圣明!胡人劫掠不过图些粮草,倭寇可是要断我大夏龙脉!您这招‘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实在是高!”
“高个屁!”
张二珂瞪了和坤一眼。
他就知道,这老小子不可信。
方才在外面说得好好的,一进来就变卦。
于是,他只好自己慷慨陈词,“北疆防线如今只剩陈将军和七千兵力等,倭国早已被王郡守和李将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算让他们休养生息,怕是没有五年十年,也完全无力和大夏抗衡,可是胡骑若破雁门,七日便能饮马黄河——陛下三思啊!”
陆渊突然把茶盏往案上重重一磕。
吓得两位重臣齐刷刷跪倒。
“朕来算笔账。”他蘸着茶水在紫檀案上划拉,“胡人穷得马鞍都是抢的,劫掠十城也榨不出百万两。可倭国呢?”
俩人大气都不敢喘。
“单是长崎商港,去年关税就抵得上小半个北疆!”
和坤胖手猛地拍腿:“对啊!王将军战报说占领九州岛后,发现这里矿产丰富,能采百年,这要是……”
张二珂气得脸有点歪。
“朕正是这个意思,和坤啊,你可真会算。”陆渊似笑非笑地打断。
“臣不敢!”和坤五体投地,官帽滚到屏风底下,“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昨儿还梦见您骑着青龙踏倭国,那霞光万丈的……”
张二珂再也受不了,直接踢了和坤一脚,让他住嘴,这才对陆渊说:“陛下!臣不求陛下收回圣旨,只求陛下调回三万兵力,定能将胡人堵在阴山外!”
“那也灭不掉倭国了,”陆渊瞅了他一眼,“像倭国这种下水道里的蛆虫,只能灭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倭国亡我大夏之心……久矣!”
两位老臣望着陛下坚定的神色,一时啥也说不出来了。
“退下吧。”
陆渊望着窗外,“朕倒要看看,是塞外的风沙硬,还是东海的血浪凶。”
张二珂还想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