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何事造访?”
萧如月不亢不卑行了个礼,道:“我房中的丫头吉祥,擒获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婢女,特来交给母亲处置。”
刘夫人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婢女,只见婢女连连讨饶:“奴婢冤枉!”
“有何冤?说来听听。”刘夫人放下笔,绕过书桌走上前来。
“奴婢是……”婢女急急辩解,却不想被人声打断。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人影晃荡,就见赵姨娘摇摇摆摆从外头进来了,一头乌发盘起,双眉入云,妖娆惹眼,甩着帕子慵懒躺在了太师椅上:“哟,这儿还跪着个人儿呢?”
真是一出好戏。
萧如月整了整神色,若有所猜。
而刘夫人看到这阵势,扶着寒露也不慌不忙地坐下了,末了温声招呼萧如月:“三姑娘也坐下歇歇吧。”
萧如月谢过刘夫人,规规矩矩在远处坐下。
“继续啊,让我听听,三姑娘刚回府上,就掀起什么风浪来了?”赵姨娘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盏,勾唇道。
刘夫人便继续对地上婢女吩咐:“你且说说你有何冤屈吧。”
此时地上那婢女却哆嗦着肩膀,说不出一个字。
刘夫人也不着急,低头抿了一口茶,一副看戏的模样。
“禀二位夫人,这个婢女竟想剪烂我家小姐的华服,其心可诛,可一定要严惩不贷啊!”吉祥见状跪在地上请命,义愤填膺。
萧如月听了暗自挑眉——两位夫人。转眼再看刘喜然,神色之间并无异常,看来此等风气在这苏府上由来已久,想来都是因为苏左相出了名的宠妾灭妻。
当然,赵姨娘诞下了唯一少爷也是原因之一。倘如若嫡妻无子,这左相府的万贯家财,便都是赵姨娘的囊中之物,也难怪她如此嚣张跋扈,视自己为夫人了。
“冤枉!奴婢冤枉!”
这婢女被吉祥一番指证,又喊起冤来,惊恐的眼眶里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
“既然有冤,那就说吧。”赵姨娘放下杯盏,似笑非笑,手指轻轻打着桌面。
婢女被镇住了,应当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有些空洞,喏喏道:“奴婢……奴婢并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