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欺辱儿臣,可……还是太孤单了……”
“纵然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依靠,可儿臣还是想,有一个人,能宠着我,护着我,哪怕只是一时也好……”
弘历的话,让胤禛动容。
天幕里的那一幕幕,那他深知自己对儿子的亏欠,愧疚之心压过了那股怒气,他沉声问道:
“那为何现在,却又不伪装了?”
九岁的弘历,与十六岁的弘历,相差整整七年,儿子若是不坦言,仍旧像是之前那般示弱,他怕是也难以察觉这些。
“因为没有意义了!”
弘历仰了仰头,让眼泪回流,而后忍着心中的酸涩,尽量平静的说道:
“骗来的东西终究是骗来的,从不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命数,或许儿臣生来便亲缘浅薄,既如此,又何必强求?”
天幕上的未来,或许可以改变,可未来的自己,却告诉了弘历。
有些东西,或许生来就不属于他。
弘历的话语,犹如一把刀般,直插入胤禛的心脏,让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少年释然的笑了:
“皇阿玛,或许,你我之间,只做君臣,不做父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少年俯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小吕子连忙跟在身后,直到走到养心殿,才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主子,您这边说,会不会惹怒皇上?”
弘历脚步不停,往毓庆宫走去,丝毫不见担忧:
“不会,天幕上的画面,让我已经有了天下百姓做后盾,只要皇阿玛顾及江山社稷,就不会拿我如何!”
这个道理,其实弘历从一回宫的时候,就是清楚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对皇阿玛还有所期待,所以才会用父权皇权,来蒙蔽自己罢了。
弘历想着,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够可笑的。
殊不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胤禛在殿内站了许久,直到胤祥被苏培盛请过来,都没有动弹。
“十三弟,你说朕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