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凝视着远方连绵的青山。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这一路来借助着显赫的战功平步青云。
但是那一份的战功之下,都是累累的白骨所铸成。
而在将来,那些白骨还会更多……
一路走来,陈望的内心早已经坚韧不拔,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确保抚恤金,能够下发到每一个战死军兵的家眷手中,要是没有家眷的,按照旧例,从流民遗孤里面领养一个,改姓换名作为后人。”
陈望闭上了眼睛,他很清楚,自己在未来会收到比现在更多的伤亡报告。
他能为那些战死的士兵做的并不多。
确保抚恤金能够送到每一个名军兵的家眷的手中,没有家眷,孤身一人者,就在无人认领的流民遗孤之中选出一人作为后人,也算是为其延续香火了。
在明天清晨的时候,太平寨将会成为大军的前沿阵地。
真正的战斗还未到来,接下来的数日之中,伤亡将会更多。
陈望睁开眼睛,缓缓吐出胸腔淤积的浊气。
领了军令之后,他带领麾下的骑兵一日便奔驰了一百五十余里。
从永平府的府城,一路急行赶到了陈国威的军营。
陈国威对于他到来的目的,还一无所知。
陈国威并没有意识到死亡即将到来,甚至还带领家丁在营门处迎接。
陈望直接请尚方剑,念出孙传庭所授军令,在营门之前斩陈国威正法。
跟随着陈国威一并出营的家丁大多甲胄都没有穿戴,轻而易举便被陈望带来的甲兵斩杀殆尽。
而后借用军令和尚方剑,还有一千余名全副武装的甲骑,陈望压服了一众惶恐不安的蓟州镇兵,随后又带着陈国威的首级马不停蹄赶到了陈新甲所部的驻地,促使陈新甲出兵。
陈望并没有跟随着陈新甲移动,而是又领兵折返。
陈国威的首级则是由陈新甲派遣的卫队护送,一路传递到高起潜的案前。
在三月三日的时候,孙传庭带领着的东路军已经越过了迁安北上。
因为三部明军之中,各镇营兵混杂,再用营镇的名字划分已经不合时宜。
所以现在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