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向来靠不住的儿子，他早已不抱任何期待，但看到他那副蠢笨的模样，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不悦。
他抬手在宋鹤眠的头顶上拍了一下，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带这两孩子去玩一会儿，我有事要和她谈。”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沈攸和蔺之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祁言，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祁言神色平静，对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他们放心离开。
正好，他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与宋澜当面弄清楚。
沈攸和蔺之没有再说什么，默默跟在宋鹤眠身后离开。
临走之前，沈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祁言与宋澜站得很近，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若不是祁言穿上了女装，又用脂粉掩盖了脸上一些明显的男性特征，他与宋澜的相似之处会更加引人注目。
沈攸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却说不清这不安从何而来。
确认几人已经离开后，宋澜想起宋鹤眠的一些坏习惯，眉头微皱。
他抬手一挥，在周围施展出一道结界，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结界无声无息地展开，仿佛一层透明的屏障，将所有的声音与视线都隔绝在外。
祁言默默看着宋澜的动作，心中警惕更甚。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应对宋澜的刁难。
然而，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慌乱。
宋澜盯着他看了片刻，目光深邃而复杂。
他的视线在祁言的脸上来回游移，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在确认什么。
良久，宋澜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你……究竟是谁？”
祁言的目光微微一颤，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抬起头，与宋澜对视，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是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