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若隐若现。
沈攸回头望了宋鹤眠一眼,薄唇轻启。
她腰间佩玉在转身时撞出清响,惊起檐下一只白颈鸦。
那乌鸦扑棱棱掠过宋鹤眠头顶,在他青缎袍子上投下转瞬即逝的暗影。
宋鹤眠被这声响惊得后退半步,再抬眼时,三人已消失在重重花影之后。
他望着空荡荡的游廊,忽然想起方才祁言与父亲对峙时,宋澜袖中始终紧攥的紫檀佛珠——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方才分明断了一根丝线,此刻正静静躺在青砖缝里。
几日后,
宋鹤眠因不愿前往天玄宗一事与宋澜僵持了整整三天。
以往宋澜被他闹得烦了,多半会置之不理,任由他去。
可这次却不同,无论宋鹤眠是软磨硬泡还是强硬顶撞,宋澜始终未曾松口,甚至一反常态地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
宋鹤眠拖着隐隐作痛的身子,不得不跟随沈攸三人一同启程前往天玄宗。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后知后觉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沈攸等人利用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
看着前方并肩而行、谈笑风生的几人,宋鹤眠咬了咬牙,故意放慢脚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他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交集,至少现在不想。
沈攸等人走了几步,祁言率先察觉到异样。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落在后面的宋鹤眠,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宋鹤眠对上祁言的目光,心中更是烦躁。
那张脸,与他父亲书房中姑姑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想到自己竟被这张脸骗得团团转,宋鹤眠气得牙痒痒。
然而,想到宋澜对祁言的态度,宋鹤眠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隐约猜到,祁言的身份或许与姑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猜测让他的心中更加复杂,既愤怒又无奈。
他冷着脸,强忍心中的不适,粗声粗气地说道:“好好走你们的就是,看我做什么?”
祁言闻言,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前行。
沈攸和蔺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