鳅进了客栈。
两个小二捂着鼻子抬了热水过来,把热水放下掉头就跑,太臭了。
泥鳅让老头好好洗洗,他自己也躲了出去。
等到他再进来时,却吓了一跳,只见那老头竟然光着身子盘膝坐在地上,正打坐呢。
次日,三人一大早就离开了客栈,没有退房,因为晚上还要回来住。
他们离开的时候,那老头还在睡觉,赵时晴给小二留下钱,到了饭点,把饭菜送到房间里。
今天他们又去了三四个村子,和昨天一样,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晚上回到客栈,赵时晴这才想起,还住着一个疯老头呢。
没想到还没上楼,小二就拦住他们:“客官,小的按照你们的吩咐,去房间里送饭,里面没有人,那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谁也没看到他出去。”
这就是第一天住进来时的那个小二,对那老头记忆深刻。
赵时晴叹了口气:“本来也只是想要收留他一晚,他既然走了,那就不用管他了。”
他们在白庐县三天,把白庐县织机最集中的十几个村子全都走了一遍,一无所获。
第四天清晨,三人退房,便准备回庐州了。
快到城门时,看到一家小食铺,赵时晴让泥鳅去买些干粮带着路上吃,没想到泥鳅是一个人去的,回来时身后却跟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老头。
“老爷子,您那天怎么走了?”赵时晴笑盈盈地说道,她坑了这老头一次,可也收留了他一晚,还让他洗了热水澡,扯平。
老头:“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
赵时晴的嘴角抽了抽,却看到老头把手藏到了背后,她看向泥鳅,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泥鳅:“老爷子手里拿的是我刚刚买的米糕。”
好一个不食嗟来之食。
被赵时晴识破了,老头索性拿着米糕吃了起来,赵时晴微微一怔,这老头显然已经很饿了,可是吃米糕的样子却很斯文。
她想起了初见沈观月时,那时沈观月扮成街溜子,可是却把一碗馄饨吃出了优雅贵气。
当然,后来她知道了他的身份,长公主府的二公子,虽是外室子,可自幼长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