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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也是血气方刚正直盛年还未成婚的男子。他要如何,才能不去记得那圆润的肩头有多滑腻,触感有温热。
恼怒的同时又激起一阵无奈,季桓这天杀的,万一以后哪天改变主意真的看上辛氏了。那他郗和今日的举动岂不就成了一根刺?
眼下伤口处还时不时渗血,趁着辛宜走神的空挡,郗和迅速拔出深深刺入骨肉的匕首,而后用烈酒清洗,再用金疮药外敷。
热辣的酒水渗入骨血之时,辛宜咬着棉布,伸出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疼也没办法,谁叫你要去替他挡刀。”
郗和玩笑似的嘲讽道,以季桓的身手,能近他身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一个将死不死的刺客?
处理好伤口时,郗和又替辛宜诊了脉,确认无误后这才离开。
……
厢房内,季桓神情晦暗,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半隐在阴影下,冷峻至极。
“辛氏的婢女可找到了?”
“她们刚才一同回来,听闻辛氏受了伤,便要冲进去,属下已令人将那两人关押起来。”钟栎道。
“暂且将人放了。”
“主上,那两个婢女好巧不巧,恰在听闻辛氏受伤后才出现,委实……”太过古怪。
“我另有打算,先将人放了。”
钟栎忽地抬起眼眸看向季桓道:
“主上,之前您吩咐让属下查辛氏的事也有些眉目了。”
“辛氏本不该像外表看着这般虚弱。”
“查到何事了?”
“辛氏自幼长在边关,体能不算差,常常像男子一般骑马射箭。而且……”
“并州的探子来报,辛氏擅长射术。”
室内忽地陷入一片静默之中,男人忽地冷笑道:
“是吗?”
“辛氏自十岁开始学习骑射,不过短短几年,便已不输一流的弓箭手。”
即使是在军中,训练百步穿杨的弓箭手,没有良好的体力和惊人的天赋亦是不成,何况具备此后,还要有若干年的训练。
辛氏一个闺阁女子,哪来得这般臂力?
如今看来,她那时被羽箭吓到的惊恐模样俱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