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静下来。
这才想到昨夜未开口之事,她忽地大着胆子,单手撑在男人胸口画圈,试探说道:
“夫君,我将涧素琴放在了暖阁的梨花木大案上。”
男人未做出回应,但后背上的动作依旧没停,甚至穿过里衣移向了她的身前。
“那把琴,后来被修好了,其实当年——唔!”
暴雪中的红梅忽地被旋风拧动,辛宜顿时惊叫出声。
男人紧闭的眸子也忽地睁开,沉沉地看向辛宜,“我说过,莫要管禄苍庵的事。”
季桓松手后,辛宜面色吃痛,只见男人忽地掀被起身,下了床,不再看她一眼。
季桓披衣起身,就这么离开了寝房。
辛宜坐起身,眼眶微酸,面露无奈。看来,只能等以后慢慢来了,或许夫君对季泠的态度,就如同对她一般,时日久了,自然会想开。
季桓走了,辛宜自然也没了继续睡的心思。她用过饭后便开始继续处理昨天的账本与各项事物。
“夫人,今日可是与宋夫人相约的日子,您莫要忘了。”素听在一旁提醒道。
宋夫人并非宋雍的发妻,而是宋峥十多岁时,宋雍在雁门任职时,娶得雁门太守之女。
“今日?”辛宜放下账本,有些疑惑?她周身酸痛,确实不太想出去。
那日宋夫人也是一厢好意,想着她嫁去清河两年,以往也没能在邺城好生熟悉。许是怕她孤寂,宋夫人才主动约了辛宜去逛邺城的一些衣衫首饰胭脂水粉铺子。
“我竟忘了。”辛宜揉了揉太阳穴,笑道。
“你派人与夫君说一声,我们便这就出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与那日刚入邺城时不甚相同,马车在街道缓缓行驶,宋夫人看辛宜有些局促,拉起她的手笑道:
“玉绾今日这装扮太素了,你正年轻,多穿鲜艳的衣衫,才有活力。”
“等会儿去我那绫颜坊好好挑挑,保证你回家会让你家别驾大人眼前一亮。”
“那就多谢义母。”辛宜同宋夫人下了马车,边走边道:
“义父这两年身子还好?”
“你义父身子好着呢,反而是辛先生,之前从马上坠地,倒是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