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笑话似的,漫不经心道:“辛氏,你记错了。昨日戌时,我的探子带回消息,季桓自知挡不住我蹋然铁骑,早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不可能,夫君不会将我一个人落下!”陶雎的话深深刺痛了辛宜,她一时怔然,仔细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把她给我带出来,挂在城墙上示众!”陶雎没了浪费口舌的念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
“辛违的女儿,宋雍的义女,季桓的夫人。”
“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你的命。”
被胡人强行架着带了出去,直到被粗硬的麻绳缠着双手,吊在城墙上时,辛宜还未从方才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杜嬷嬷说夫君会等她一个时辰的。昨夜夫君还特地吩咐杜嬷嬷过来接她,夫君一定不会抛弃她先走。
夫君说过,此生只会娶她一个妻子,往后二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他定然不会抛下她的……
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射下来,冰冷地城墙渐渐烫手。
双手被麻绳吊起,渐渐没了知觉。由于缺水,唇瓣迅速结了一层白痂,不停颤动。
月白裙子被后背的鲜血慢慢染红,混着地上的脏污,甚是惹眼。
辛宜垂眸间,这才注意到百姓城下百姓的尸体已堆成了一座座小山丘。
还有不少被俘虏的百姓士兵,跪在百米开外处,抬眼就能看见他们的别驾夫人惨兮兮被挂在城门上。
辛宜想唤季桓,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因太久缺水,竟发不出声音来。
至今她仍记得,离开清河的那天,季桓说过在邺城他们二人会从新开始。
后来,他也愿意同她说话,让她管着季府的事物,与她同床共枕,同她做最亲密的事。
他会在义父和众人面前替她说话,会承认她也是季氏的一分子,还在义父面前维护她。
纵然她做错了事,阴差阳错和义父一起算计了他才嫁进季府,季桓恼过恨过,最后还是原谅了她。
再者,她十岁那年,即使夫君历经了世间种种苦难,可他还是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孩童出手相救。
这般仁心,即使夫君性冷寡言,也不该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的啊!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