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放进去,洛北县衙不就成菜市场了?
只好将情况如实禀报给知县。
“什么,真有证据?”
站在一旁的李峰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灰暗如土。
苏秉正捻了捻胡须:“既然如此,先将物证收集,宣两三人进来即可。”
“是。”
衙役折回照做。
“峰哥,这些不都是之前租过房舍的人吗?”
王春兰小声提醒。
李峰眉头顿时拧成两股绳,叫骂道:“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死乞白赖的求着租房,吃干抹净就像翻脸吗?”
“我呸,当初租金少付给你了还是咋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出这些污糟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之下场!”
几人也丝毫不惯着,当堂对骂了起来。
“肃静!”
苏秉正又敲了敲案桌,接过衙役呈上来的物证。
只见长短不一十几张条子,皆是租房凭证,算下来竟有九两八钱之多,而且字据末尾都写有李峰的名字。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啪!
苏秉正手持惊堂木砸下,义正言辞道:
“大胆李峰,你不经过沈氏同意擅自外租,更将钱财中饱私囊,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吗?”
“大人,我,我——”
李峰面色蜡黄,支支吾吾的哼唧半天,却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倒是想赖账,可问题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根本无力辩驳!
“本官现在宣判!”
正当苏秉正准备做结案陈词之际。
“大人,我儿冤啊!”
这时,李母刘氏“扑通”跪倒在地,眼泪鼻涕一大把。
苏秉正问:“有何可冤?”
刘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瞪着双怨毒的眼睛看向一侧,指责道:“那沈氏丈夫,也就是老身大儿子李海死得早,一直是由李家照顾他们母子三人。”
“期间粮从何来,衣从何来,不都是小儿子李峰打猎挣的吗,如此算来,将房舍外租补贴家用有何不可,我儿李峰又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