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阁主!”我冷下脸,盯看着他。
“庄主,楚天遥从来说一不二。”蓝子虚叹了口气道,“昔日,他派人去山西收服神风寨,他们大寨主已答应归顺,不过是晚了一个时辰,就被他尽数歼灭,无一活口。”
他说着目光沉痛地看着我,似乎御驰山庄的命运完全掌握在我的一念之间。
这个人竟这么可怕!看来我除了乖乖上轿,别无选择了。
蓝子虚轻叹道:“庄主还是去挑礼服吧。”
我万般无奈,只得开门出去。云景一见我,立刻微笑着欠身,那神情仿佛吃定我没辙。
我目光一扫,只见楼下满眼是红,各式各样,当即冷冷道:“为什么不见白色?”
他一怔,遂即又笑了,朝楼下一挥手,楼下的布料立刻变幻阵形,红退白进,井然有序。
我忍不住有些惊讶,刚刚还乱成一团的人群忽然之间都变成了战场上训练有素的娘子兵了。
我随手指了一匹白色布料:“就那个吧。”
既然无法拒绝楚天遥,那我干脆玩一回西洋婚礼,气死你。
云景一脸平静,似乎毫不惊讶:“请容姑娘挑些首饰。”
“你决定好了。”我没好气的说。
“那么,我就请裁缝上来给姑娘量尺寸了?”他笑得近乎虚假。
“随便。”我进房,甩手关上门。
一群裁缝围着我忙活半天,直到下午,我才得以喘息,可恨那个该死的云景阴魂不散。眼看天色将晚,我急得头发冒烟,他倒好,喝了一整天的茶,连个厕所也不去一趟,逼着我只好出阴招:叫蓝子虚偷偷给他下泻药。
基于上一次‘不见不散’的经验,艳少应该会在湖上等我。所以当我满怀期待的跑到大明湖畔,却没见着人,那感觉叫一个苍凉啊,真正是柔肠寸断,百折千回,憋了一整天的气全泄了:不过一夜露水之约,我何以如此悲凄?
此时暮色苍茫,飞鸟投林,晚风徐来,我隐约有种感觉:此生好景不再有。
良久,身后突然有人道:“容姑娘。”
我一惊回头,掩饰不住的失望:“是你?”
凤鸣微笑,恭敬有礼。“家主有事缠身,命我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