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都退不了。”

    我深以为然,要不怎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呢。

    这时,艳少忽然道:“什么叫‘摆脱白莲教的控制’?林千易不是白莲教的人吗?”

    南宫俊卿神色一变,端着茶杯既不喝,也不放下,静默一下,方才道:“林老庄主不是白莲教的人,他是被迫为白莲教做事。”

    我吃了一惊,脱口道:“白莲教这么厉害?”

    他淡淡道:“厉害的是林老夫人,她才是白莲教的人。”

    我更是吃惊,难道说林千易被自己的老婆胁迫?

    南宫俊卿又道:“这是别人的家事,没有我们外人置喙的余地。”他这句话说得很急,仿佛很怕我们再继续追问下去似的。

    我狐疑的看了看艳少。

    艳少缄默片刻,轻叹一声,道:“林少辞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不枉此生。”

    南宫俊卿也叹息了一声,道:“反之亦然。”

    室内再次静默。说到半天,仍然没有切入正题。

    我忍不住道:“现在由我来提问了,你为什么把他请到这儿来?”说着看定艳少。

    “因为他受伤了。”他道。

    “他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格说来,应该是跟你有关系。”

    “此话怎讲?”

    “自我们在济宁登船之日起,一路便有杀手尾随,是他在暗中帮忙。”

    “你何时知道此事?”

    “一早便知道。”

    “那你为何现在才请他来?”

    “近两日杀手数量忽然增多,且明目张胆,我猜想,他大概有什么变故。”

    “他怎么了?”

    “旧疾加新伤,等于雪上加霜。”

    我转头看了看南宫俊卿,这时,他已经踱到窗边,推开窗户,向着外面的一条河流凝目眺望。长身玉立,黑发白衫,端的是丰神俊秀。

    “他看起来似乎没你说的严重……”

    “那是因为我刚才为他治疗过了。”

    我沉吟片刻,问南宫俊卿道:“你为何要暗中保护我呢?”

    他不语,嘴角紧抿着,似乎不习惯被人问话,愣了一会,方才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