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东西,明白了许多道理,慢慢慢慢就变得非常大方。可以说,与以前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真是这样的嚯?”云三嫂说,“现在我轻松好多哦。”
“是哇。”谭木匠说,“这么大的包袱,一下就解决了,怎么会不舒服呢?”
“好是好,可是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想,既然郭老爷都这么仁义,我还是应该借一点钱,买几只小鸡来喂。喂大了,上门感谢感谢。不然,别人会说我不懂人情物礼,连感恩都不知道。”
“没别要,我家老爷不会要你的(礼物)。”
“那不是白拿白吃吗?”云三嫂说,“太过分了吧。”
“话不能这样说。”冯水生说,“只要你领他心意,就对了嘛。”
“我也觉得。”谭木匠说,“如果他要你的鸡,一把好粉,就抹在了后劲窝里。”
“那怎么办呢?”云三嫂问。“你们帮我出点主意哇。”
“以后他们需要人手的时候,”谭木匠说,“你去帮他们做点事情,不就对了呗。”
“这句话,”冯水生说,“还中听。”
“那就听你们的吧。”
三人在木船前面闲聊,可谭木匠和冯水生,又要不要抬起头来,往棚子那边看。
“怎么?”云三嫂问,“棚子里面还有人?”
冯水生说:“郭夫人在里面。”
“什么?郭夫人?”云三嫂大吃一惊,“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不要紧,她正在烧开水。”谭木匠说,“等一会儿,她自己会过来。”
“好好好,不耽搁你们。”云三嫂说,“这么久不过去,郭夫人还以为我高傲,连礼节礼貌都不懂。”
“没关系,”冯水生说,“郭夫人又不是小心眼。”
“再都没有想到,郭夫人也把河坝里来了。”
云三嫂说着,牵起狗娃儿,往棚子方向走去。
在渡口上方一两百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矮小的茅草棚。它是当初为来往过客,存放行李和提供茶水,专门搭建的。很久没人住过了,周围拦着的树丫和麦草杆,早已沤得烂糟糟的。不过,在这河坝里头,它还是可以勉强挡些寒风。云三嫂离棚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