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打打下手。”
“打下手吗,让我来嘛,随便带一声信,我就来噻。”
“(天天)呆在家里,闷沉沉的,早就想出来走走。昨天,我在河坝里游动一天,人也舒服多了。”
“要不,这样吧。乖,你休息。我来打下手,反正我今天没有事情。”
“没必要,只有半天活路就完工了。”郭夫人问,“你们两娘母,怎么跑到河坝里来呢?”
“想到你家青冈林里去捡点柴烧,看见郭公子,就走了过来。欠你们那么多谷子,这么久了,连招呼都没有打过一个,想求他宽限我一段时间。”
“哟喂,你说的什么话哟?什么求他宽限一段时间哦?”
郭夫人陡然严肃起来,一双眼睛把云三嫂紧紧盯着。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提那些谷子干什么嘛?从今天起,就没有这回事了嚯。你我几姊妹,不许再东说西说。”
“你们真的太对了。”郭家一屋人,就像统一过口径一样,云三嫂出自肺腑地说道,“真叫我感恩不尽呀。”
“说这些。”郭夫人说,“我们又不是外人。”
云三嫂在眼睛上擦了一把,问郭夫人说:“有五个月了么?”
郭夫人摸着肚子,微微一笑。
“河坝里风大,乖,小心受凉哟。”
“不会的,我穿得多。”
两人寒暄一阵,郭夫人想起该给谭木匠他们端杯茶去,云三嫂眼尖,动作敏捷,抢先提起水壶说道:“我来,你休息。”
云三嫂走出棚子,郭夫人伸出头来说道:
“你有事,去忙吧。就把水壶给我放在那里。我把柴草捡一捡,过一会儿,我过来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