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去了。
江泥水匠说:“郭老爷突然遇到这事,想来他也没有办法。请曹二爸进去一趟,把他问清楚,实在不行,帮他出点注意。趁早处理了,大家好回去躲藏。要是时间拖得太长,只怕整拢后头,没人敢出来帮他的忙。”
“可以,陈秀才给我一路。你们几个,暂行等一等。”
曹兴发与陈秀才正要进屋,却见孙大贵从郭家走了出来,曹兴发上前问道:“孙大贵,郭老爷说过怎么办么?”
“唉呀,说不得,”孙大贵做起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不得。”
曹兴发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他早气糊涂了,一会儿喊把儿子儿媳给他埋了,一会儿又喊别忙,一会儿又说军兵马上就要来了。东说一下,西说一下,把大家搞来完全不知所措。”
“既是这样,那就先把谭木匠埋了。”曹兴发说,“趁现在大家都还没有走。”
“对,免得把事情整来并在一起。”云三嫂一口接过去说道,“谭木匠也是很好一个人,让他早一点入土为安。”
“我正想恳求各位,没想到你们主动说了。”陈秀才与陈纸匠是堂兄堂弟,理起来与谭木匠算是沾亲挂连。眼下陈纸匠没有在家,陈秀才不得不站出来,替他处理谭木匠后世。“今堂兄不在,由我做主便是。”
“有你这话就好。”曹兴发说,“走!都去帮个忙。”
大家到了陈纸匠家门口,正要分头行动,郭大娘领着郭家二公子,急匆匆跑了过来。
“曹二爸,曹二爸唉,你们等一下,你们等一下吧。”
郭大娘历来就是一个乐意帮忙的人,她与郭员外既是邻居,又同为一姓人。她见郭员外精神上受到刺激,说话没有主张,郭二公子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便主动来请曹兴发他们去帮忙。
“我家大哥说了,一定要请你们把他家里去走一趟。”
“没关系,郭家历来仁义,如今遇到事了,且有袖手旁观之理?”曹兴发说,“就是不请,这个忙,也肯定要帮。”
陈秀才也很理解郭二公子和郭大娘的心情,立即就叫大家把谭木匠的事情,暂行搁置,然后一起往郭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