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让人来服侍。”
狗娃儿听娘夸奖马马儿,他又把马马儿打量一番,觉得他面黄肌瘦,根本就不怎么样。
“那点点儿大,才到我的额头过点。比我都还瘦。”
“怎么?不服气?”
狗娃儿听娘反问了一句,才真有些佩服起马马儿来:至少,他敢一个人出来混。
“我给你说嚯,不准伙起其他人欺负他哟……”云三嫂话还没有说完,狗娃儿就一趟跑到了前边去,“妈哟的,看我打你的家伙嚯。”
马马儿埋着头,眼泪偷偷的流。还是狗娃儿好,再穷,毕竟有娘痛爱。可我呢?不仅没有娘了,连奶奶都还需要我来照顾。
马马儿心酸,也就没有留意云嬢嬢又说了些什么。
“大家准备好,各自找到自己的事情做。”
曹兴发一声大吼,出殡了。竹哑巴打着伙把,走在最前面。郭家二公子端着灵牌,走在灵柩前边。郭大汗儿、江泥水匠、陈秀才、周大爷等人抬着灵柩,后面的人放声大哭。云三嫂手提篼篼,跟在后头,象征性地抛撒一些“买路钱”。
郭家大黄狗很通人性,它也跟在人群中,拖着尾巴儿一起跑。
墓地离村子二三十个田远,全是弯弯曲曲,两旁都有很多树林和荒草的泥巴路。狗娃儿没走多远,心里害怕,不敢往前去了,便飞也似的朝周大爷家里跑去。
狗娃儿从马马儿身边跑过,盯了马马儿一眼——当真厉害。这么吓人,他居然敢把墓地里去。
送葬的乡亲们来到田野上,大家都很害怕,只有郭大汗儿,偏偏要在众人面前出点风头。走着走着,他突然对江泥水匠说:
“来,我们把号子吼起。”
江泥水匠说:“吼不得,声音那么大,叫军兵听见了怎么办?”
郭大汗儿说:“听得见什么哟,出了村子就没事。你看后面,尽都在哭丧。我们姓郭的人死了,不闹一闹,叫别人小看。吼起号子才有气氛。”
江泥水匠说:“算了,会挨骂的。”
郭大汉儿说:“谁骂你哟?来,闹起。”
江泥水匠说:“那你先来哇。”
郭大汉儿说:“对哇,幺儿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