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多三天,全部都要倒下呀。”
云三嫂说:“我们过来,就是看你有办法么?”
曹兴发说:“说实话,我也没办法。”
王铁匠与江泥水匠听见曹兴发他们说悄悄话,也走了过来。
云三嫂说:“简直不把我们当人来对待……”
王铁匠说:“不把我们当人来对待不要紧,我们软拖硬抗,消极怠工,反正不认真负责。”
江泥水匠说:“你才说得好,军兵就在眼面前,把我们盯得紧紧的,你敢不认真负责?逮住弄得死你。”
陈二嫂说:“要不,麻烦曹二爸,去找李茂盛通融一下。”
“估计不行,”曹兴发说,“因为他这个人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听不进人话。”
“那……”云三嫂急了,“怎么办呢?”
“尽管可能性不大,还是要试一下吧。”曹兴发说,“走,王铁匠,我们一路。”
大家在檐坎上等了一会儿,曹兴发与王铁匠就转来了。
“如何?”云三嫂和陈二嫂,几乎同时问道,“他怎么说?”
“枉自,不行,他根本不把我们的话当一回事。这个李茂盛,真是遇到他了。有军兵支持,龟儿子蛮横得很。到现在才知道,几十个里,就数他一个人最出风头,我们流沙堰的工程,全是最艰巨的。”曹兴发气鼓鼓地说道,“给我们加码加得太重了,心想找他反映情况,通融一下。他生怕就把饭碗搞倒了,说我们几个是支瞎子去跳岩。看样子,李茂盛还专门给军兵伙在一起,想方设法收拾我们。”
“都说当官要维护周围乡亲,可他龟儿子连邻里关系都不要。”王铁匠也说。“弄得这么难受,连好听话都听不到他一句,太不像话了。”
“要不,把陈纸匠喊过来,商量一下。”江泥水匠说,“实在不行,我们跑了算了。”
说到跑,大家骤然紧张起来。
“真正要跑,也容易,可是……”曹兴发说,“我看跑不是办法。”
“是的。身强力壮的跑得脱,可老弱病残跑不了。”云三嫂说,“留下他们做替罪羊,良心上过不去。”
曹兴发和云三嫂他们正在低声议论,大门那边走来了两个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