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该不会是几爷子不认真负责,胡乱整些名字来应付了事哦?”
“也有可能。”
“修城墙几天了,我发觉他们几大爷,一点都不认真干事。”里洪对那些粮长里长犯起疑心来,“昨天,徐家鼓羌父瞿质碌模就从来没有人提供信息。”
“不,这个事情不能怪他们。是我们大意了一点,没有引起重视。我记得秃顶子亲自说了的,当时我们还责怪他手伸得太长,这个里就管到了那个里去……”
“秃顶子不错。可是西门外边那几个,就难说了。”
“是的,要靠他几个,肯定不行。他们这些人,都是以前的里长、粮长。长期游走在官场和百姓之间,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把上头哄到,又把底下袒好,八方都抹平。”幕友把凳子移到火塘边上,坐了下来。“不过你要知道,他们都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势利。只要多少给点那个,肯定,听话得很。”
“你是说……”
“给点想头。反正又不是你我两个包包里面掏钱……”
“要得,只要高兴了,等工程完工以后,每人赏他们一包包。”
幕友点了点头,又对里洪说道:
“依我看来,这段时间,必须要监视紧一点,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了。因为我们刚刚过来,情况没有摸清楚。如果他们几爷子在底下阳奉阴违,就有可能无法驾驭。”
说话间,门外差役大声叫道:“有人见!”
“进来!”幕友拉开木门,一个身穿长衫,头戴斗笠的人,埋着脑袋,走了进来。“秉报县太爷。”来人施了个拱手礼。
“讲。”里洪说。
“据小的暗中监视。”听口气,来者应该是个里长,“昨天,我发现了几个大明残余。”
“你说什么?”幕友立即问道,“大明残余?”
“对。他们在底下造谣惑众,调皮捣蛋。看样子,想造反哩。”
“哪几个?”里洪勃然大怒,“想造反?他妈的,怪了!”
“为首那个,叫曹兴发。这家伙脑壳很铁,昨天收工以后,他在县衙门口走来走去。背后头藏个家伙,这么长,这么宽。”来者用手比了比,“亮晃晃的,口口锋快,做起就要给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