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没有,他们走出庙子,一眨眼就跑了,
“通通退到后头去!”大门里面,一个身材偏瘦的高个子棒客,把明晃晃的大刀扬了扬,厉声喝道,“今天谁敢不听话,马上弄死他!”
云三嫂牵着狗娃儿和马马儿,刚刚冲拢大门口,就被棒客拦住了。大家往后退时,她离棒客最近。她怕吓坏两个娃娃,便硬着头皮说道:“大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出门逃难的人呀。”
“放你们可以,只要付了汤药费!把人打伤了,想走,没那么简单!”
“我们没有打过任何人呀。”周大爷战战兢兢说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就是你们!”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你们嘛?”吴根根反问说,“怎么说是我们打伤你们了呢?”
“就是刚才,你们打伤人了。”
“刚才?刚才我们还在鼻梁岗。”云三嫂说,“隔了那么远,这么可能哩?”
身材偏瘦的高个子棒客,唰声牵出一个人来,说:“看嘛,他头上的血,还不停地流哩。打伤没有吧?”
云三嫂鼓着眼睛一看,那人头上,果真流着鲜红的血。不过,那是猪血还是鸡血,这就很难说了。
“大家小心点。”良补锅匠在后面轻声说道,“棒客花样多,我们见机行事,千万不能各自为政。”
“不要冤枉好人嚯。”黄篾匠说,“我们是过路的,不是来吵嘴的,不是来打架的,请你们把细把人认清楚。”
“没有错,”一个满脸横肉的棒客说,“就是你们!”
“就是我们?”王铁匠把胸口一挺,说,“有谁看见哇?”
“我看见,”对方嗖儿声站出另外一个人来,一口咬定,“就是你们,打伤人了,休想跑脱。”
对方有备而来,王铁匠难于应付,闭了嘴。
就在大家与前面几个棒客伦理的时候,其他棒客,也在旁边跳来跳去,耀武扬威,凶神恶煞,只想把乡亲们镇住再说。大脑壳儿、徐须儿、哑头神、余幺疙瘩儿、水娃子、厚嘴皮、朝天菇儿、张幺妹儿几个小家伙,吓得躬着背,一趟钻到了后边去。
“再问一声。”满脸横肉的棒客,把大棒往地上咚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