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数字。
他心里盘算着，显然动了这个念头。
如果能得到这笔钱，他就能摆脱困境，不必再像现在这样了。
他脑海里忽然想到了夏母的话，她还问自己要什么条件……
秦槐序冷笑一声，知道他人卑言轻，无论说些什么，他们位高权重的人都不会答应。
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在动了念头后，秦槐序存了号码，拨通过去。
接听电话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声音沧桑，又像是社会混子。
“你好，卖吗？”
“卖肾”是个敏 感话题，对方不敢直说。
“我可不可以做个体检，给我的肾估估价，让我拿到钱再卖？”
秦槐序试探性地开口道。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传来了阵阵地嘲笑声。
“小伙子，你也太天真了！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吗？我看你白日做梦还差不多，怎么不等着天上掉馅饼？”
嘲笑的声音顺着电话那边，扎进了秦槐序的耳朵里。
他早已习以为常。
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那边改了口风。
“你先过来吧。”
随后，秦槐序的手机上收到了个地址。
他沿着地址一路找过去，却发现越来越偏僻，而且阴森，后背发凉。
秦槐序走到一半，甚至想退缩了，强撑着才到了地方。
这位于一个地下室，里面站满了好多医生护士，他们脸上毫无血色，也没有活人气息。
秦槐序一时以为自己误入了恐怖电影。
地下室里只有昏暗的灯光，还有消毒水味和血腥气混在一起的恶臭，让人阵阵反胃。
众人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目光不由聚集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秦槐序只觉得如芒刺在背。
里面的环境很差，还有一些由马尔福林泡着的不明器官。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秦槐序只是看着，就觉得恐怖，心里莫名发毛。
他心生退意，想要装作没来过，打算默默关门离开，却不想被一个手拉住了。
“来都来了，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