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高低所能体现。
沈烈没吃鱼鲙,不是不爱吃生鱼片,而是不敢吃。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学过一篇文言文,说东汉末年的太守陈登就是吃生鱼片吃死的,虽然唐代的医术发达,却没有立竿见影的消炎药和抗生素,一旦赶上倒霉点被寄生虫感染,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没必要为了解馋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因此,他专挑熟透的菜,尤其对一盘肉频频下口,那肉做得精致,肉质细白而泛红,薄如纸片,夹起来颤巍巍地透着光泽,却丝毫不裂,并且还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节帅,这是什么肉如何做的”
询问间,沈烈故意挪到朱全忠的身边,用另一副银箸给朱全忠夹了一口软糯的肉块,恳切地说道:“大王,您快尝尝,好吃的很。”
这一做法多少有些孩子气,也显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却让朱全忠喜欢,毕竟沈烈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能杀人的半大小子,与他的嫡子朱友贞年岁相仿,偏偏在他的亲生儿女之中,没有一人能有这样的孩子气。
朱全忠吃过沈烈夹给的肉块,不等罗绍威介绍,先说道:“小子,你连这道菜都没吃过此乃绯羊首,采羊头肉煮之而成,至于具体做法…端已,你来告知烈哥儿。”
能说出菜名和肉质,却不知道具体做法,这不奇怪,能吃,会吃,却不必会做,朱全忠是征伐四方的枭雄,不是守着灶台的厨子,也不屑当那种能通晓细节的饕餮客。
“去唤柳四娘来。”
罗绍威又哪里知晓,只能命人唤来厨司给沈烈解释。
罗府的厨司是个女人,名唤柳四娘,入内先是大方执礼,随后徐徐道来:“这绯羊首乃取嫩白羊的羊头数枚,取肉以红曲炖之,熟软之后再卷起来,用酒石压住,再放到酒糟里腌透,用的时候要切如纸薄,在笼屉略微蒸一下便可食用,这肉可消食活血,健脾燥胃。”
柳四娘的年岁顶多三十出头,身材稍显丰腴,面容姣好,头戴白角冠,以丝绦固定,上身为七分袖子的对襟旋袄,裸露的腕上戴着精致的臂钏,下身则是裤装,裤子两侧还有漂亮的花结,防止外层侧开叉的裤子散开,外加了一件短围,让人瞅着就知道是个干练端庄的女人。
“好麻烦呀!”沈烈听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