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儿,什么叫尽量不杀,要是有百姓拿刀砍我,难道还让我劝他不要冲动,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不是胡扯嘛,不如一刀砍翻,其他人看到,自然不敢再乱来。”
冯晖年纪虽轻,但杀心颇重,秉承以杀立威,以杀服人,这也是沈烈之前的做法,他习惯了,也跟着学会了,如今沈烈却变了打法,让他有些不适应。
沈烈笑道:“没错,你不仅要劝,还要一脸慈悲地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要是做不到,那就留在船上。”
说着,沈烈收起笑容,冲着聚在身边的军卒冷颜冷声地说道:“此番,众位兄弟跟我去长芦,沈烈视兄弟们为手足,必定与兄弟们同甘共苦,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我来定,大家就要遵从,否则别怪沈烈翻脸不认人。”
以前沈烈话少,跟兄弟们也不会这样说话,这番话一出,冯晖愕然,也顿感尴尬,赶忙低声说道:“烈哥儿,我不是不遵从你的军令,就是无心一说,冯晖知错了。”
沈烈揽住冯晖的肩膀,笑道:“我不是说你,你也不要多心,咱们兄弟在一起倒无所谓,怎么都好,但以后必定不会只有咱们这些人,总要把规矩早些定下来,等你领兵的时候,也要有规矩,日后大家都要领兵,也都要对自己的部下立规矩,对吧?”
这番话就像在画一张好大的饼,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入心,谁人不想成为领兵之将,可要想成为人上人,有战功不一定能上位,有人脉则一定会。
大家都知晓沈烈受梁王赏识,他就是一个最好的人脉,既然他这样说了,也就说明他的心绝不在一个县令上,日后必有大作为,只要烈哥儿起来了,大家就能跟着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