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导致鄜州城防空虚,被汴军掏了老窝,家人也被俘,李茂勋不得不归顺朱全忠,并改名李周彝,在朱全忠的身边任行军左司马。
随着李周彝的军令发出,最前排的盾阵陡然裂开缝隙,几十架云梯在军卒的呐喊声中被拖拽出缝隙,冲向城墙。
"放滚木!"
城楼上的魏博军校嘶吼着劈断绳结,裹着铁钉的滚木从马道倾泻而下,带着破空声砸向攻城的汴军军卒,许多攀爬云梯的步卒连惨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砸成肉泥,血沫与碎肉溅在幸存之人的脸上,铠甲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
然而,还是有更多的皮甲步兵重新攀爬云梯,手中的横刀映着正午的阳光,在青灰墙体上划出带血的弧光。
城墙之上,滚木落尽,滚烫的金汁又混着碎石倾泻而下,在油脂烧焦皮肉的恶臭里,大量的攻城步卒惨叫地冲进护城的冰河,浮冰间绽开朵朵猩红。
几番争夺之下,首批死士终于攀上城头。
一名叫张狗儿的年轻军卒刚跳进马道,尚未起身,几名魏博军便冲至近前。不及细想,张狗儿扬手猛挥横刀,砍断最前一名魏博军的喉管。
随即,他又朝旁侧滚,避开两支刺来的长矛,待起身后,手中横刀快速地乱砍出去,逼退近身的魏博军卒。
无论是两军对垒还是仇敌相对,真正动起手,根本不会讲究什么套路章法,能杀死对手,能让自己活着,就是无敌的武艺。
张狗儿当兵的初衷很简单,就是为了能赚上一口吃的,不饿死,也是想让家中的老娘和幼妹多活几年,后来的想法多了一些,想多抢点东西,有点余钱娶个女人,老张家也就不会绝后。
入汴军前,他只会抡锄头,不会武艺,也从没学过,但他敢拼命,反正是一条烂命,烂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这条命一直拼到现在,侥幸还活着。
看到其他兄弟跟了上来,张狗儿喘了几口粗气,吼叫地再次挥横刀冲向马道内的魏博守军,一刀劈开近身军卒的脑袋时,温热的脑浆溅在唇间,竟是咸腥的。
张狗儿尝过血的味道,从不晓得人的脑浆竟会是这个滋味,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根长矛猛刺过来。
长矛穿透张狗儿的皮甲,扎进他的小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