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沈烈有些为难。也不是说没有俏皮话,关键是感觉不对,一旦给杨婆儿说乐了,一头扎怀里,娘逑的,怎么办?就说麻不麻人吧。
骂两句吧,又怕给杨婆儿吓到,到时候给吓晕在怀里,那可就说不清楚了,让船上的人怎么想,怎么看,以后怎么跟月华妹子月下促膝话情长。
“哎,杨婆儿,我这也有几句诗,我保证你从未听过,你看能唱不”
可是,就这样看着杨婆儿抹眼泪也不好,无计可施之下,沈烈只能找别的话题化解杨婆儿的情绪,否则让人看到,还以为自己把他怎么了呢?
杨婆儿拭去眼泪,笑道:“真的吗?念来听听。”
沈烈又喝了一口酒,故作思忖,缓缓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苏轼的这首诗《青玉案·元夕》,说是脍炙人口一点都不夸张,但杨婆儿绝对没听过,苏东坡跟他差了百年,他上哪儿去听。
诗句刚念出,杨婆儿顿时惊到。这几句确实闻所未闻,而且文采极佳,像是新作,难道这是烈哥儿所作
不仅杨婆儿惊到,就连躲在房中的陆贞娘也瞪大了眼睛。
陆贞娘生在官宦之家,从小就喜爱吟诗作对,名家大作无不知晓,自己也多有钻研,然而此刻就算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出这几句佳作究竟出自何处。
这让她大为震惊!
哎呀,真没看出来呀!
原来沈郎君竟有如此文采!
想着,陆贞娘不由自主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拉开舱门,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沈烈的房门前。
毕竟是偷听,若是被看到多有不妥。
陆贞娘侧着身子,紧贴木舱壁,极力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应该未完的诗句,没留心裙摆的一角已经被过堂风吹进了房内。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念到此处,沈烈看到一截绛红色的裙摆在门口招摇,知道是陆贞娘在门外,顿时玩心大起,故意提高音量,大声念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偷听别人作诗!”
杨婆儿也看到飘在门内的裙摆,听到沈烈的戏谑,拍手笑道:“果真呐,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