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抄一份。”
陆贞娘取来笔墨,将色白如雪的宣纸平铺在书案上,沈烈和杨婆儿则起身分别站在陆贞娘的两侧,沈烈念一句,陆贞娘书写一行。
笔锋下的簪花小楷很漂亮,线条清秀,且流畅而有力,笔画之间相互映衬,字数虽不多,却也不失形成和谐的整体美,字态亦婉丽优美,真的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字如其人,人如其字。
沈烈羡慕陆贞娘的这手字,也情不自禁地偏头看向陆贞娘。从见到陆贞娘到现在,他还从未真正仔细打量过陆贞娘。
此刻,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可以称为大美人,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标准的温婉美人,尤其是每当她写完一字,笔锋轻抬时,那个眼波流转与低眉浅笑时的神态,竟有一种三月春水漫过心头的感觉。
另外,应该是经历的那些苦难浸透了她的心,以至于让她的眉间始终带着一缕愁绪,这缕愁绪融在她的美里,更会让人莫名升起一股想要怜爱的冲动。
杨婆儿善于察言观色,眼为心之苗,杨婆儿从沈烈的眼神里猜出个大概,烈哥儿这是被陆贞娘的美色给勾住了。
陆贞娘写整首诗,杨婆儿抢先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轻轻吹了一下,问道:“烈哥儿,还要听婆儿唱吗?”
沈烈回过神,笑着点头:“当然了,写出来就是让你唱的。”
杨婆儿又问:“烈哥儿,这诗可否赠予婆儿?”
虽然沈烈在诗坛没有名气,但这首诗绝对是千金难求的佳作,这一点毋庸置疑,若能求成自己的唱词,以后唱出去可是大脸面,就算再搭上两船粮食也值得。
“可以,我给你写上,以后就是你的专属。”
沈烈也是来了兴致,提笔在宣纸上书写起来,只是他的毛笔字实在拿不出手,刚一落笔就糟蹋了纸面上的簪花小楷,惹得陆贞娘掩嘴偷笑,心里也暗暗不服。她本想要这首诗,只是羞于说出,不成想竟被杨婆儿抢了先。
杨婆儿欢天喜地地将宣纸重新拿在手里,转头问陆贞娘:“贞娘可会弹琵琶?”
陆贞娘谦虚道:“略懂一些,船上有琵琶?”
沈烈笑道:“通常说略懂,那就是善弹,婆儿,快取琵琶!”
出嫁之前